在《幻兽帕鲁》之前，有不少中小型研发商新品让玩家们印象深刻，像是《The Finals》《潜水员戴夫》等产品。

尤其是后者，几乎以一己之力打开了水下模拟经营品类的潜力。去年暑期游戏走红后，也惹得中国市场主流游戏产品纷纷跟进，探索水下世界一时间成为了标准配置。在2024年GDC上，《潜水员戴夫》制作人 Jaeo Hwang，分享了游戏最初的创意来源，数次测试后吸取的宝贵经验教训。

最最最重要的是，他还分享了如何塑造游戏的幽默感。

17年的原型demo，边测边迭代

《潜水员戴夫》是一款以寿司店为背景的海洋冒险游戏。主线任务是，玩家扮演寿司店店主，白天捕捉各式各样的鱼类，晚上为顾客提供餐饮服务。支线任务则会涉及收集卡片、种地等。

即便玩家没有进入游戏中进行实际体验，通过观看媒体文章、主播直播，也能够从游戏画面中轻松感知到《潜水员戴夫》是一款充满想象力，且有趣的跳水游戏。从游戏实际销量可窥见游戏的受欢迎程度。自2023年6月发售以来，半年之内《潜水员戴夫》销量就已突破300万份。

在GDC 2024年峰会演讲中，制作人Jaeo Hwang略带调侃地说，我们游戏显然是受欢迎的，波士顿游戏展、GDC大奖、TGA上，游戏都有提名中不过未有拿下大奖。

可能专业评委的意见可能跟玩家的看法不尽相同。不然，也不会出现上述矛盾的情形。Jaeo Hwang说自己非常重视玩家的反馈，部分反馈信息非常有价值，一些负面反馈甚至会让他失眠。

如上图所示，一些玩家在X上表示，游戏确实还不错，不过部分游戏机制设计略显鸡肋。也有一些玩家表示，游戏分支剧情太多质量一般。针对玩家在社媒上的反馈，项目组内心会很难受。本着为玩家服务的思路，项目组会逐一分析这些问题，尝试去解决它们让游戏变得更有趣。

追溯起来，《潜水员戴夫》的原型最早是在2017年。Jaeo Hwang分享到，当时的概念看起来有些糟糕。它像是一个水下地牢，玩家在其中扮演潜水员跟捕鱼，但并没有交易赚钱环节。后来，项目组觉得上述设定太多平淡，于是往游戏中加入了社交功能以及捕获资源交易功能。

那么上述海洋生物对玩家能做什么呢？如果仅仅只是朝玩家方向冲刺或咬人，未免会有些单调。反观玩家，通常情况下他们在水中会游得很慢，无法进行跳跃、摇摆。如果玩家游得很快，则会跟潜水的大环境格格不入。这也成为了冒险行动的限制。

纵观整个冒险行动，对玩家而言最有意思的两点在于潜水、烹饪。

体验重复怎么办？开店当老板

Jaeo Hwang比较担心，在多个回合之后它们是否依然能够吸引玩家。如果只是不断增加完成任务的奖励，那么游戏可能会变得重复。于是，项目组决定在游戏中加入更多迷你游戏，就像《如龙》那般。后者拥有各种迷你游戏机制，比如打棒球、钓鱼、唱K等。如此，玩家在游戏中总能体验到有趣的事物。

反观《潜水员戴夫》，单潜水环节拥有捕鱼、收集资源以及完成任务等环节。咋一看，貌似还挺丰富。可仔细一想，单潜水循环只在白天，玩家重复体验容易产生疲劳感。结合《如龙》，这让项目组萌生了一个新想法，即晚上的寿司酒吧系统。

玩家在寿司店中，扮演老板、服务员，出售鱼获获得收入，进而去解锁其它任务。前期测试时，由于游戏中没有添加任何教程，玩家普遍感到不知所措，容易中断游戏。获悉该反馈后，项目组尝试打造指引教程，弹窗引导玩家。在游戏中，玩家拥有自主操作或看指引操作的选择权。

据悉，这是《潜水员戴夫》项目在2020年测试时为数不多保留的功能。时隔一年后，项目组在测试时发现，玩家很难理解鱼吧教程。在这背后究竟是为什么呢？为解决这一问题，项目组决定让角色来辅助进行阐释，并跟故事联系在一起，如此玩家便能更好地理解。

如上图所示，戴夫被骗接受一份工作去帮助厨师。接着在寿司店开门前，厨师敦促戴夫整理好菜单。接下来，会进来一位顾客，戴夫要学着为他提供酒水、食物。再后来，则是顾客突然间接到一个电话，戴夫不得不去处理剩下的食物。

基本上，这就是一套完整的寿司店营业教程。由于它嵌套在主线故事上，项目组希望玩家不会意识到它是一个教程。类似的，项目组也用这种方式为玩家介绍其它系统。

在游戏中，项目组还会设置一组向导，但目标不是教玩家，而是让他们学习系统。在实际测试中，项目组还发现很多玩家习惯在浅水区捕鱼，原因在于风险更小，效率更高。认识到该情形后，项目组决定添加集卡系统，鼓励玩家探索海洋深处，抓取更多样的鱼类以完成集卡。

幽默感很重要

同样的问题又来了，如何向玩家解释该系统了？为此，项目组决定设置一个有吸引人的角色向玩家进行解释。它需要符合三个标准。首先，设计系统需要有趣。玩家喜欢或讨厌游戏，跟有趣息息相关。其次，UI界面需要进行定制，融入到故事中。再次，角色需要富有幽默感。

在日本单口喜剧中，通常会使用书、镰刀的元素。我们将这种动态应用到了游戏中。有些NPC非常吝啬或依赖他人，项目组称他们为书呆子。通过灵活使用各种元素，不同角色之间会产生一种独特的动态，进而推动任务解决。尽管它是基于传统的日本幽默习俗，不过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流行。

Jaeo Hwang认为，幽默没有国界。在游戏中富有幽默感时，玩家跟角色会形成更紧密的联结。比如，这个女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，或者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拒绝美食等。上述种种，会让玩家产生额外的动力去完成任务。这也解释了，为什么部分玩家不太想去潜水，希望能跟更多角色进行互动。

场景对玩家跟NPC互动非常重要，常常起到烘托的效果。为此，项目组使用了需要赌场的元素，比如人物、对话细节等。在Jaeo Hwang看来，这种方法行之有效，它让玩家了解到每个角色的内在魅力。

整体来看，《潜水员戴夫》是一款白天捕鱼或跟鲨鱼搏斗，晚上开寿司店的游戏。初看起来，可能会比较严肃。不过，通过设定特殊的场景，具有幽默感的人物，游戏会让人觉得很放松。如何一款聚会游戏，玩家在做任务的同时获得欢乐感。

跟残酷的现实世界比起来，《潜水员戴夫》是相对轻松的。玩家甚至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，来改善这座岛。因此，人物角色、幽默感很好地帮助我们传达了游戏中的复杂机制。

一旦游戏能够构建这种氛围，那么玩家就会投入时间，跟角色产生羁绊。这正是《潜水员戴夫》想要追求的圣杯。